第43章 渣男诞生记 (第2/2页)
“好吧,你是不知道,元莒犁在你不在的时候,一直跟我讨论谁做大谁做小。我当时就很想说,我怎么样不好说,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做正室的,不过太伤人了,就没说出口。”
你们平时都说这个?
刘益守简直是怀疑人生。
不过徐月华能说出这番话,证明她能在高阳王府的这些年,有此等姿色还能保住贞操,靠的不止是躲躲藏藏。
“何以见得?”
“元莒犁乃是元子攸之姐。元子攸是什么人,阿郎应该比妾身更清楚,他跟尔朱荣,以后一定是势成水火。甚至可以这样说,现在谁当皇帝,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阿郎要是明媒正娶元莒犁,那岂不是说明阿郎是元子攸的人?这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。以阿郎的智慧,断然不会做这样愚蠢的事情。”
奈斯,徐月华这人脑子很清楚,以后可以托付她做一些事情了。
至少她比后知后觉的元莒犁,比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冯淑鸢要有脑子多了。
刘益守在心中给徐月华点了个赞。
“最近你大概会很有时间,把源士康叫上,然后把尔朱荣赏赐给我的东西,全都兑现成黄金,包括赏赐的布匹。当然,宝石也行,什么轻便值钱,就兑换什么。”
这……是准备跑路么?
徐月华曾经也做过逃出高阳王府的梦,对刘益守这个说法很熟悉,简单点说就是“收拾细软跑路”。
“阿郎,你现在平步青云……然后就想着跑?”
这次刘益守来河阳关,徐月华就察觉到平日里那些偷偷觊觎自己背影的目光,消失了。具体是因为什么,不言自明。
“有备无患吧,我这个人,不喜欢把命运交给他人,交给世道。我的命,我要自己做主!”
在这个时代,什么人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呢?
徐月华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问题,她看了看刘益守,有些不确定的问道:“今日妾身说起做妾的事情……你好像没像上次那样反对,为何?”
“有些事,我想通了。”
刘益守平静的看着徐月华,诚恳说道:“以前我认为,一定要我爱你,我才会跟你在一起。但是今日看到李彧竟然没有能力去保护所爱的妻子,我这才意识到,这世道,并不是每个男人,都能保护自己女人的。
假如你以后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,哪怕他肯为了你付出很多,最后也一定只能是悲剧。那样,还不如一开始就跟了我。
哪怕我不能给你全部的爱,但至少我能给你安定和自在。
所以既然说到了这个问题,我只能告诉你,余生,我们互相照顾了。”
刘益守握住徐月华的双手,看着她的眼睛,诚恳说道。
“明明之前像个傻子一样,现在就这么会说了……”
徐月华有些羞赧的侧过头,完全不敢跟刘益守的眼睛对视,她怕自己会马上融化成一滩水。幸福来得太过突然,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。
正在徐月华考虑要不要过去紧紧抱着刘益守,然后两人做一点什么事情的时候,门被人敲响了。
“阿郎,我能不能进来呢,有点事情。”
徐月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麻利的钻到了床底下,床单正好将身子遮住。房间里很暗,如果不蹲下来看,很难发现人藏在那里。
某女的八卦之心,真是强到没边了!
刘益守长叹一声,走过去将门打开。果然是元莒犁,喝得醉醺醺的,不过衣衫倒是完整的,不像是被人侮辱过的样子。
“怎么喝成这样?”
“今晚我要跟你睡,元子攸要我明日去陪尔朱荣睡,我不管了,你想办法!”
元莒犁一进来就抱着刘益守一顿猛亲,某人气得将她拦腰抱起,直接丢到床上。
“我说,你让我想办法,也让我说个话吧,你一直亲我还让我怎么开口?”
刘益守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说道。
“过来嘛,离那么远做什么?”
元莒犁媚眼如丝,斜躺着床头,十足X妇之姿。她今晚大概也没想着完好无损的出这个门了。
“蠢得要死,这点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。”
刘益守不耐烦坐在桌边,喝了一口水,似乎想起徐月华刚刚喝过,这算是间接接吻了吧?这些女人啊,一个个的闹心。
“带把刀在袖子里,去侍寝的时候,跟尔朱荣说,等你姐姐成婚的时候,你作为陪嫁,自然会进洞房伺候着。
如若不然,那就自尽,香消玉殒,谁也不便宜。
尔朱荣本来就不是急色之人,他只想要最后的结果。你能拖到那天,剩下的我想办法就是了。”
“当真?”
元莒犁的酒瞬间就“醒了”,鲤鱼打挺般的从床上坐起来,毫无醉意。
你踏马的演技真是好!
刘益守轻抚额头道:“好了,回去睡。你不是我的妾室,被人看到了影响太坏。破坏了大事,最后没法捞你出来,你自己负责啊。”
刘益守有气无力的说道。
“好的好的,我这就走。”
元莒犁兴奋的在刘益守唇上深深一吻,刚想走,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声音。
“请问,是刘益守刘都督吗,我替我父亲来送东西的。”
哈?这么蹩脚的理由?有老爹让自己年轻女儿,深夜去给陌生的年轻男人送东西?这肯定不是亲爹啊!
你绝对是充话费送的!
“呃,已经睡了呢,要不明日吧。”
刘益守随口敷衍道。
“刘都督,莫要让小女子为难啊。”
那声音似乎有些不依不饶的。
看了看这间小屋子唯一能藏人的地方,刘益守陷入了挣扎。
“呃,你先在床底下躲一躲吧。”
刘益守指着刚才徐月华躲着的地方说道。
元莒犁不疑有他,连忙钻进床底,却并未发生刘益守担心的事情,起码没有打起来。
某刘姓渣男打开房门,就看到一个满是青春活力的异族女子,俏生生的站在门口,看向自己的目光,满是审视和打量。
颇有些奇怪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爹让我把这把金刀送给你。”
女孩取下腰间那把黄金刀鞘的金刀,递给刘益守。
“你父亲是……”
刘益守被此女搞得一脸懵逼,天黑衣服又宽大,不太看得清身材,但脸蛋满是异域风情,很有一种野性美。
“他到时候会跟你说的,再会。”
那女孩露齿一笑,转身便走,一点都不含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