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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26:想偷师?(下)【求月票】

  1326:想偷师?(下)【求月票】 (第2/2页)
  
  司农卿闻听这话就知道什么事儿了。
  
  他道:“命人将城外别庄收拾收拾,再派人去跟家中知会一声,就说我近日奉了王命要在外一段时间,让她别过来打搅。她那个子侄也该吃点皮肉之苦,性命保得住。”
  
  只要不上蹿下跳走门路,性命无虞。
  
  要是太嚣张,小命可就不好说了。
  
  司农卿摒除杂念,一门心思琢磨林风是如何做到的。对于林风,司农卿一开始的感官并不好,甚至有些仇视。因为对方一句话,好好的籍田全部被翻了一遍,他这个司农卿连反对余地都没。这件事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  
  给他心里留了点儿疙瘩。
  
  不知过了多久,车厢外传来管事声音。
  
  “家长,已经到地儿。”
  
  他回过神,略微整理仪容。
  
  踩着轿蹬下车,再抬头恰好能看到最近一片籍田。第一眼没觉得哪里不对劲,第二眼发现哪里都不对劲,第三眼忍不住环顾四周,怀疑马夫将自己带错路:“没走错?”
  
  管事慢了一拍也发现问题。
  
  “这个季节怎么会抽穗?”
  
  上一次来籍田还是半月之前,那时候可不是这个模样!司农卿让他牵一匹马过来,翻身上马。他跑近了看得更加仔细,总觉得田间作物比刚才看着更高更壮,颜色青翠。
  
  司农卿提起官服衣摆就跳下田埂。
  
  徒手抓一把沉甸甸的穗子。
  
  司农卿口中喃喃道:“四月秀葽,五月鸣蜩,八月其获,十月陨萚,十一月载实,十二月除场……且不说眼下这个时节不可能……明明前几日已经派人将田间清理过。”
  
  怎么说也长不出这样规模!
  
  “尔等是谁?谁让你们下田的?快滚!”远处传来厉声呵斥,靠近的还有马蹄声。
  
  司农卿没有松开手,只是直起腰看向来人方向。只看对方个头就知道不是专干农活的农人,应该是行伍出身,偏偏手脚都沾着还未干涸的泥水。司农卿给管事使了眼色。
  
  管事立马上前拱手表明身份。
  
  来人怀疑看着鬼鬼祟祟的几人。
  
  武卒半信半疑看着他们,态度好了许多:“方才冒犯,不知长官来此有何要事?”
  
  司农卿道:“奉王命来此巡查。”
  
  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感觉手中抓着的一束麦穗正在缓慢膨胀,一看个头似乎大了一点点儿。但前后也才多少时间?或许真是错觉?
  
  他问武卒:“使者现在何处?”
  
  司农卿借着管事的手上了田埂,后者不知看到什么惊悚画面,用空闲的另一只手一直揉着眼皮。司农卿也狐疑转身,瞳孔骤然紧缩,一个没站稳又跌回田中,压倒一片。
  
  武卒发出尖锐叫声。
  
  司农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。
  
  他手脚并用在田里翻了个身,双手死死抓住被他压倒的一片麦穗。明明刚才还一片绿意的麦穗,这会儿逐渐退去原本的颜色,隐约多了点儿黄色。他不敢置信狠揉眼皮。
  
  再一看,黄色比刚才浓了点儿。
  
  武卒想将他抓上来又不敢直接上手。
  
  哗啦啦——
  
  哗啦啦——
  
 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阵带着草木香气的晚风,原先还笔挺向上的稻穗像是受到一股向下的、不可抗力,一点点、一点点往下垂首。似乎是这阵晚风将通体碧绿强势掠走。
  
  原地只剩万千重金黄稻浪。
  
  哗啦啦——
  
  哗啦啦——
  
  晚风吹得更加起劲,灌满了司农卿衣袍。
  
  “神、神迹……这就是神迹!”衣领热度也被晚风卷走,司农卿猛地打了个激灵,似乎这时候才回神,口中喃喃不止,“……世上岂有神仙哉?这若不是,何人才是?”
  
  他似癫狂一般手脚并用爬上田埂。
  
  一把抓住武卒手腕:“快——”
  
  话未说完,林风已经带人过来查看情况。
  
  “不是叮嘱了,言灵施展期间不允许任何活人闯入田间?”她的声音带着不容违抗的严厉,武卒叫苦不迭。他也是康国老兵,没少配合户部司农寺作业,这次也是经验丰富又有一定武力才被挑选出来的,自然清楚林风什么时候好说话,什么时候杀人如麻。
  
  这位可是试过人肥沃土的。
  
  要不是人肥被证明没多大用,某些战俘的去处就不是劳改一辈子,而是化作春泥更护花了。武卒急忙抱拳解释,免得被波及无辜。
  
  司农卿不知林风可怖之处。
  
  他只看到对方长得温和亲善,忙问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言灵施展期间?意思就是说这些、这些,还有这些,全都是用言灵催熟的?是什么言灵?可有什么修炼限制?”
  
  听到中年人身份,林风稳定情绪。
  
  “确实是用言灵催熟,不过言灵内容尚是机密,不可告知外人,请您体谅一二。”
  
  林风直言拒绝让司农卿也冷静下来,意识到刚才那番话多有不妥。就在他想着拉下脸道歉的时候,林风温声道:“……至于修炼限制,也确实有,您这辈子大概不行。”
  
  “为何不行?”
  
  林风道:“您是男子。”
  
  “男子又如何?”
  
  林风解释道:“男子并无孕育之能。”
  
  司农卿:“……”
  
  他对这个回答半信半疑,怀疑林风在骗自己玩儿:“世上哪有这么稀奇的限制?”
  
  林风反问:“女子无法修炼的时候,不知您有无感慨世上哪有这么稀奇的限制?”
  
  司农卿被呛得说不出来话,他小心翼翼询问:“老夫……可是哪里得罪过女君?”
  
  “您要不要回头再看看?”
  
  一个人压倒了多少稻?
  
  她是主持言灵的阵眼核心,对方两次下田多少给她造成一些麻烦,让原先流畅的言灵出现滞涩,林风的火气自然会比平日大点。
  
  自知理亏的司农卿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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